【楼诚】故事集系列14(楼诚训诫预警)

圈地自萌,不撕不约

============

14


小阿诚喜欢每天傍晚的时光,因为那时候明楼会在家,在书房里抱着自己问话,问他有没有吃好饭,有没有睡午觉,有没有和明台玩儿。阿诚身子瘦屁股尖,坐在明楼腿上不一会骨头就硌得明大少爷腿麻,但他怕一动阿诚就会像炸毛的小猫一样跳下去,索性忍着酥酥麻麻的感觉。


倒是小阿诚玲珑心,看透了明楼的忍耐,一面自责自己一面跪下身子要帮明楼按摩,这一下可着实惹恼了明大少爷,阿诚甫一屈膝,明楼就撤回了自己的腿,冷眼看着阿诚半跪不跪的偎在地上。


小阿诚抬头对上他眼神,被他严肃的神情吓得更加不敢乱动,干脆两只膝盖并拢乖乖跪好,明楼看他一副畏缩顺从,认骂认罚的模样,本来一肚子的火生生让心疼给浇得冰凉。他顾不得摆什么脸色给小阿诚看,伸手去拽那瘦弱的身子。


觉察出那纤细骨节外包裹的小胳膊只剩一层嫩皮,想起他膝盖上或紫或青的伤痕,夹着心疼就着半跪的姿势把这小家伙揽进怀子,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在他身后,这一下贯得力不小,明楼又一手拽着他,一使劲就把那孩子的身子往自己怀里又带了带。


小阿诚被他一巴掌扇得疼起来,又撞进那个温暖的怀抱,一时间想逃又舍不得。明楼打了一下就推着他肩膀扶他,看着他低垂着脑袋开口:“抬头看我。”


小阿诚抬起脑袋望着他。


“想。”


言简意赅,他知道明楼是让他想为什么要挨揍,他这些日子多是被明楼逼着改叫大哥,每每自己叫错明楼都一脸的严肃等着自己改口,但刚才他明明没有叫明楼“大少爷。”饶是他再玲珑的心思也想不明白。


明楼见他依旧跪着不忍心,拿了一个厚软的靠垫塞在明诚膝盖下面,想着这软软的跪上去不会有什么伤害,便由着那小家伙一脸不明所以的认真思考。他左思右想想不出为什么,本心觉得明楼打他不会像桂姨一样毫无缘由,但又不敢认定。只好沉默。


明楼下定决定等他,便用这段时间细细描绘着这小孩子的样子,想起明镜提起他头上的药要勤换,不然容易坏了伤口。想起前几天叫裁缝赶制的衣服不知道好了没,应该再改改,这孩子太瘦。想起昨天放学看见学校门口新开了一家咖啡店,有一种新品的小蛋糕模样好看,只是今天缺货,明天定要买一个给他,对了,还有明台那小家伙。


明楼用眼神细细描绘着阿诚,从眉眼到脸型,从发丝到下巴,从肩膀到手臂。那肩膀微微颤抖,不知是不是冷了,想到这里明楼眼神一紧,发现垫在膝盖下的那个软垫已经湿了一小块,明楼赶紧站起来,小阿诚被眼前突然的黑影吓得又瑟缩一下。一双大手把他捞起来,阿诚低声压抑着抽噎,明楼后悔得整颗心都痉挛起来,连稍稍逼迫一下他都舍不得了。


阿诚被明楼领着进了隔壁的卫生间,心疼得无以复加的那个大家伙湿了一条热毛巾覆上小花猫的脸,回过身子去够那雪花膏,衣角让阿诚给扯住,他眼睛被洗过一样清亮,声音却是唔哝软糯:“大哥——”


明楼蹲下身子,刮了刮他小脸:“阿诚,跟我来。”


小阿诚被明楼领着到书桌前,明楼抱他放到腿上,拔开钢笔,取出一张崭新的信纸,握着阿诚的小手写下一句话,阿诚并不识字,明楼的头靠着他后脑勺,呼吸的气息钻到脖子里阿诚痒痒的,下意识蹭了一下脑袋。


明楼异常郑重得落笔,他的小阿诚啊,明明那么小那么脆弱,明明被虐打了那么久,明明已经不记得如何关怀自己,明明已经忘记自己伤痕累累,明明那么害怕那么委屈,明明那么不知所措——


明楼一字一顿教阿诚念那句话,一笔一划教阿诚写那些字,一顿一挫教阿诚解那些意。


那是小小的孩子还不识字便学会的一句话,哥哥教给他的,哥哥握着他的手教给他的,哥哥把他圈在怀里握着他的手教给他的——男儿膝下有黄金。





评论(18)
热度(209)
  1.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afd: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