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故事集系列19(楼诚训诫预警)

圈地自萌,不撕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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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明楼伸出舌头卷走了小家伙嘴边的米粒,阿诚“蹭”就闹了个大红脸,扭头去看大哥的眼睛,正好撞进那汪来不及收回自责的疼惜眼波里。阿诚那股不好受的心情又涌上来。


他想起自己小时候被明家收养,大姐明镜曾说过他们明家到底有用人不察的责任在,才让小小的孩子在眼皮下遭受了那么些苦楚而不知。那时候明楼牵着他的手,柔柔的声音安慰他,告诉他以前是哥哥没保护好你,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


小阿诚就想,怎么会有人怪大少爷和大小姐呢,他们明明是那么好,那么好的人。所以当他看见明楼眼睛里的自责时,心底的酸涩一股脑涌到眼睛里,已经快忘记如何哭的他竟然鼻头一酸。明楼第一时间就察觉了怀里小孩子的情绪变化。


他眼睑一垂眼睫毛忽闪两下明楼就看得出全部了,只是一下子还真没想到什么事能一下让阿诚这么动容:“诶,阿诚,大哥这可还没动手呐?”


明楼带着调侃的一句打趣让阿诚心底小小的情绪起伏了会儿,明楼只觉得他家小孩子动心思的时候可爱得不行:“你还要哭一会?给大哥个下马威啊,大哥就不敢动手了——”


“哼——,谁哭啊,我才不。”


明楼更乐了,笑嘻嘻:“好,好,一会挨打也不许哭啊。”


明诚扭过头不去看他大哥笑得一脸促狭,伸直了胳膊去够在桌子另一层的那只大碗,嚷嚷着:“我要喝粥!喝粥!”


明楼自然乐得服务着小孩子把一碗碗热粥送进胃里。阿诚这碗粥没喝完就去抢大勺子,舀了另外一只小碗里,他和明楼不一样,他每一次舀得很少,在小碗里晃一晃,把热气散出去后再去舀另外一勺,这样一碗粥盛出来温度也就凉得差不多了。


他把这只小碗推给大哥:“大哥先垫垫吧。”


忙活了自己这么久他都没见大哥喝口水。明楼倒是不在意,只是顺着他背脊哄着他慢些喝,自己那一碗有一搭没一搭的一勺一勺舀。


两个人终于把一小锅粥都消灭掉,阿诚自告奋勇去刷碗,明楼不让,拧着小孩子耳朵把他拎到房间,墙角面对着白墙竖好这颗小白杨,拍拍他屁股:“好好反省。”


那天晚上明楼收拾了客厅和厨房后再回屋去,阿诚那几碗粥想必已经消化得差不多,明楼从墙角挖出自己的宝贝,送上一碗温热的牛奶。然后看着挂着一圈小白胡子的阿诚对着自己欲言又止。


他在等,不着急。却不是等他低头认错。


后来直到该睡觉的时间,阿诚被明楼抱在怀里,两个人相拥而卧,那是阿诚最有安全感的怀抱和姿势,他去吻明楼的唇,在含糊的嘤咛里他听见他的小孩子答应他,以后要好好吃饭,照顾好自己。


明楼等到了。他家的小孩子啊,他要他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健康快乐的。


第二天开始,阿诚就发现自家那个一向不到必要绝不进厨房的大哥买了好多的书——食谱。


大哥要开始学做饭了?这个认知让阿诚觉得自己在家里第一掌勺的地位受到了严重威胁。但是明楼很奇怪,他依旧要阿诚做饭给他吃,而等他自己慢慢学会了做饭,却只给阿诚一个人吃。


他给阿诚做的饭,就是连明楼自己也是不能吃的。


这个情况最初让明诚感动的同时又哭笑不得,但是他怎么能不明白明楼对自己的心思,那些深夜厨房的动静和被偷偷倒掉的食材,让明诚整颗心都暖得将要熔掉。


明楼做事一向认真苛刻到极致,对待阿诚的事情上更是用尽心力,他学会的每一道菜都是他家小孩子爱吃的,除此之外多一道都不去学,而他的菜除非临时换了食材怕影响味道会去尝一口,其他时候都是完完整整送到阿诚嘴边的。来到巴黎这三年,自从阿诚那一次胃不舒服,除了明楼生病卧床被阿诚勒令躺在床上休息不许动之外,阿诚的饭菜,明楼从未假手他人。


久而久之这个家里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一顿饭要两个人做,两个人却又是都在给对方做。明诚渐渐适应了这个新的家务模式,并且深深感受到因此而带来的两人间更加温馨的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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