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地自萌，不撕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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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明楼收回思绪，看着如今已经长成挺拔青年的小孩子，以爱人的身份窝在自己怀里睡得一脸坦诚毫无防备，明楼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心底要被这个小孩子的眉目填满，想起小时候那次阿诚哭得伤心动情，明楼也不劝慰，由着那小人儿在怀里一颤一颤，只是圈紧了手臂，无论阿诚怎么伤心欲绝，拒绝推诿，他再也不会松开了。

这一圈就到了现在，这一圈大概就要一辈子。

那天两人平复情绪后，明楼本准备非常严肃的和阿诚谈话，但是对上那小家伙哭得通红的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就说不出一句重话了，阿诚哭得眼睛肿，鼻头红，拽着明楼衣袖抽抽噎噎的叫哥哥，明楼应一声，他还是叫。

“哥哥——”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猫呜咽。

明楼不厌其烦的应他，他就一直叫一直叫，仿佛听到明楼的回答就特别安心。

他叫着叫着就睡了过去，又是挨打又是担惊受怕，精神已经疲惫不堪，明楼把他放到床上盖好被子，一抽手阿诚又惊醒过来，瞪着一双圆圆的眼睛看着他：“哥哥——”

明楼看他整个人哭得都不太清明的样子，只知道拉着自己的手，稍有动静就又惊又怕的叫‘哥哥’也不敢再乱动，但想着他身后的伤无论如何也要上药，就推了推他：“阿诚，先别睡，大哥给你上药。”

阿诚像是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被打了屁股，一张小脸“噌”得蹿红，扭过身子就要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明楼赶紧伸手拦，生怕他压倒了肿痕特得厉害起来。阿诚又羞又愧，一个劲得埋头往被子里钻，明楼喊他：“别动！”一着急声音有点硬，阿诚立马老实了，低着小脑袋跪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明楼整个心都像是背着小东西放在手里揉捏，看不得他受一点委屈，连忙蹲下来捧起他脸安慰：“乖，大哥给你上药，那伤不上药要疼一宿的。”

直到很多年以后明楼抓着因为任务受伤或其他原因挂彩的而不乐意上药的阿诚，还是管用这句话哄他或威胁他，而阿诚明明知道他是胡说，只要他一开口却也乖乖呆着一动不动，等明楼像呵护年幼的自己那般，小心而温柔的在伤口上涂涂抹抹，明亮的眼睛里全是儿时的记忆。

那双眼睛，漂亮得如同闪耀着繁星。

阿诚在明楼深情注视下睁开眼，不知道自家大哥又想起了什么往事，自从两人在家人面前公开了关系，明楼对他的爱意就愈发不加掩饰，而且格外喜欢回忆过去的事情，阿诚经常被明楼偶尔冒出的一句话逼得面红耳赤，心里却甜得如蜜。

明楼看着怀里的爱人刚睡醒时的迷蒙样子，和儿提时代没有半分区别，十几年如一日的起床气，好看的嘴唇会微微嘟着，像是等着天使吻上去，吻去他小小的脾气和混沌的思绪。

阿诚闭着眼睛等他的‘天使’来吻他，明楼欣然递上自己唇，在这个清晨明媚的阳光里和心尖上的小人交换彼此的气息。

明楼用舌头去和阿诚交缠，把薄薄的身板揽在自己怀里，用手磨蹭着阿诚柔软的耳根，感受那小孩子耳根慢慢烧起来的温度，他的小阿诚啊，明楼在心底偷笑，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薄脸皮。

阿诚喘息着离开明楼的嘴唇，大眼睛亮晶晶的：“大哥又笑我。”

明楼心底的暖意溢到眼中，大长官丝毫没有被拆台的尴尬，捏了捏怀里人的小鼻尖：“早安，我的阿诚。”

那是岁月长河里必不可少的一段回忆，属于小阿诚和大少爷的故事。

明楼在温暖的晨光中看着站在镜子前打领带的阿诚，凑到他身后，他的大手覆上阿诚过分好看的指节，正了正其实并不歪扭的领带。阿诚任他宽厚的胸膛贴着背脊，在窗外“啾啾”的鸟鸣声中低头在大哥的手上轻轻印上一个吻。

那是涓涓河流中随浪缥缈的一段往事，属于明楼和明诚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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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养成和现实穿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