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故事集系列18(楼诚训诫预警)
圈地自萌,不撕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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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嗯——啊那——”
“什么?”
缩在被子里的阿诚咕哝了一下,明楼扯了扯被子边让那颗脑袋蹭出来:“憋坏了。”
明诚眯着眼在床上蹭蹭,床单是明楼买的,有阿诚喜欢的淡蓝色底纹。他把自己牢牢贴紧进明楼怀里,像是特别紧张得要做什么大事一样。做哥哥的那个任凭小孩子滚在怀里撒娇。自从晚上关了灯爬上床,这小家伙就没安安稳稳睡觉的打算。
明诚用手指一下一下划拉着明楼胸口的位置,好一会才开口:“大哥。”
“嗯?”懒洋洋的声音,他等小家伙开口好久了。
“大哥,你还生气吗?”
沉默,明诚吐了吐舌头,知道问了傻话,又闷头闷脑得自己接下去。
“大哥,对不起啊,我知道错了。”
明楼在黑暗里真心实意得笑起来,眼角有细细的纹路晕开,他低头去叼着阿诚的耳垂,厮磨了好一会才松开,他的小孩子啊,真是招人疼。
明楼在画室威胁着要揍他屁股的虚张声势自然没有落实,他是真的舍不得。明诚被他抱上车以后乖得跟只小白兔一样。明楼的车开得稳,本意是想让他在后座眯一会,胃里也能好受些。
但明诚心里紧张,一门心思就琢磨着回家要挨揍了,两只眼睛水濛濛得睁着,眨都不眨。明楼透过反光镜把自家小孩子的忐忑都看在眼里,有心给他留个教训,就自顾忽略了那可怜巴巴的眼神。
阿诚自打来了巴黎,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到家的时候阿诚其实已经好很多了,不过是饿得才疼起来,这会裹着毯子坐在餐桌前等着被投喂,闻见厨房里不时飘出来的熟悉味道,让他不自觉舔了舔嘴巴。
明楼还是那一道菜粥,阿诚小时候生病他没少做过,菜叶切丝热滚滚得下在粥里,淋上些盐花儿,清淡又不失香味,即使是在病中的小阿诚也能吃下一大碗。
白底蓝瓷花的大碗端上来,阿诚咻得一下坐直了些,看着大哥好看的手指把弄着只白瓷勺,一舀一舀到一只更小的碗里,明楼低头摆着餐具,这个年纪的男人认真做起事情来的时候总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魅力所在,何况对面的人是他挚爱。
阿诚入了神,看着大哥一举一动,看他仔细把一小碗粥吹的温度适宜,食指和拇指捏着勺把,有着好看弧度的中指在靠下一点的位置垫着。他细致认真的样子像是在侍弄一件上等的瓷器而不是一碗食物。
阿诚笔直的小身板贴着椅背,两手抓着凳子边,悄悄把拖鞋蹬掉,晃了晃两条长腿。小鼻子皱起来狠狠吸了一下香味,明楼听见动静,手里的动作停了一下,看着即使是小时候都没有过这么孩子气样子的阿诚,把小碗挪得离他更远了些。
阿诚也不着急,等明楼终于分好了碗端着走来他身边,他忙把小脚丫子出溜进拖鞋,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让给大哥,平时家里就两个人,餐桌只同一边有两把并排的椅子。
明楼坐下,把小碗推了推,拍拍自己大腿,阿诚就顺势坐了上去又用两只手环住明楼脖颈。明楼一手把阿诚身子往怀里紧了紧,一手舀起一勺粥,吹也不吹就递到阿诚嘴边。
阿诚张嘴含住勺子,温度自然适宜,有一点点烫口却刚好能逼出胃里的寒气,香味也一如既往。
他一口一口喝完了一小碗,胃里熨贴舒服了好多,背上薄薄出了一层汗。明楼看他小脸恢复了好看的颜色,脸颊上还晕了一点点红,精气神也好了些,薄薄的嘴唇一开一阖。
吃东西的时候阿诚向来有一股子认真劲,但今天他格外分了神注意着大哥,等他喝完了第一碗,那边第二碗又已经凉好了温度,但自始至终明楼都没怎么说话,阿诚心里飘悠悠,连落在嘴边的粥粒都没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