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地自萌，不撕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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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明楼听他在极度惊惧中下意识叫的这一声大哥，心里一下就软得不得了，恨不能把他死死抱进怀里。但是开口确是毫不留情：“去床上趴好。”

阿诚哪里还能动弹，整个人吓得呆愣在原地，原本想说的话也忘得一干二净，只剩一双惊恐的大眼睛看着明楼手里的刑具。他见过明楼生气时追着明台扬言要揍他的时候，也见过明镜嗔怒威胁明楼要把他拉进小祠堂挨马鞭的时候。

但他万万想不到，今天是明楼拿着刑具要打他。

明楼看着阿城瞬间阴郁起来的眸子怎会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逃离了桂姨的魔障，明楼是用了多长时间才让阿诚相信，这个世界不会再有人欺负他折辱他，不会再有人虐待他打骂他，又是用多少的温暖和宠溺让他敞开心扉。

但是现在他看着自己最敬爱最尊重的大哥，拿着那可怖的刑具告诉他：“去床上，趴好。”

阿诚跪在床边，把上半身放到床上，因此而翘起来的臀部让那个孩子紧张得闭上了眼睛，明楼说让他上床趴着，就是怕阿诚的膝盖又跪在冰凉的地板上，没想到这个孩子还是跪在了床边。

明楼放弃和他争辩的机会，他怕自己现在一开口就是藏不住的心疼。他走到阿诚身边的时候，明显能看到那个孩子把脸埋在床里，修长好看的手指紧紧抓着床单，生怕自己因为害怕而逃跑一般，整个人怕得在抖。

明楼实在不忍心，给了自己也给阿诚又一次机会：“阿诚，你叫我什么？”

“大——大少爷。”

明楼再没有说话，他伸手把阿诚跪在地上的两条长腿搬到床上，拿了两个枕头垫在他小腹下面，让他跪趴在床上，阿诚任由明楼摆弄，心里冷成一片，一动不动。明楼的手放到裤边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回头看着明楼，眼里哀求连瞎子都看得出。

明楼狠心扯下了连着内裤的所有遮羞布，阿诚那张苍白的小脸瞬间红得能滴出血，羞耻的感觉席卷了他所有的感官，他觉得又回到了被桂姨无限打骂虐待的日子，没有尊严没有权利，甚至连人都不是，那时候他只是怕，只是疼。

而现在这个人是明楼，是他的大哥，他不敢动不能躲，明楼给予他什么，他便受着，明楼宠他爱他，他受着，明楼要打他要羞辱他，他也一样受着。

明楼伸手剥掉他裤子，又看到桂姨责打下刚刚痊愈的伤痕，明楼盯着那已经变成褐色的痕迹看了很久，久到明楼没有发现自己拿着戒尺的手在微微颤抖。

明楼退了两步，抬手，戒尺“啪”一声落在阿诚赤裸的臀部，顷刻间一条白印下去浮上一层深红，三指宽的一道肉楞横着贯穿了阿诚身后。床上那个长手长脚的孩子被打得弹了一下小腿，疼得呻吟出声。

阿诚刚刚还红得滴血的连瞬间褪去所有的颜色，疼痛感代替了所有的羞耻。他如砧板上的鱼肉等着明楼宰割，甚至微微调整了因为刚刚一下前倾的身子，回到原来的位置便于明楼下手，他想喊明楼快一点打，他心里难受，受不了这样的折磨。

但明楼好像并不热衷于在他身后落尺子，只打了一下又开口还是那个问题：“阿诚，你叫我什么？”

明诚明白，明楼想让他喊什么，但是他现在脑子里乱得一团浆糊，他什么也想不出来，什么也开不了口。他只想快点结束这场责打，想离开所有人，想躲起来，像受伤了需要独自舔舐伤口的小狮子一样，想一个人呆着。

明楼站在他身后，看着那个孩子由红变白的耳根，看着他后脑勺翘起来的几缕碎发，看着他身后肿得像要炸开的伤痕，那痕迹像是抽在自己心上，在心尖挨了一下，正痉挛得疼得要命。